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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登回来了

司徒雷登出生在中国,他是美国1949年离开中国的驻华美国大使,他希望死后葬在中国,过去因为政治原因,那是不可能实现的,46年后的今天,他终于如愿的安葬在了浙江杭州安贤陵园内。都已经忘记了那篇《别了,司徒雷登》的文章的样子了,网上去很容易的搜索到了,留在自己的blog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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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的白皮书,选择在司徒雷登业已离开南京、快到华盛顿、但是尚未到达的日子----八月五日发表,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司徒雷登是一个在中国出生的美国人,在中国有相当广泛的社会联系,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在抗日时期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因此被马歇尔看中,做了驻华大使,成为马歇尔系统中的风云人物之一。在马歇尔系统看来,他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在他代表马歇尔系统的政策在中国当大使的整个时期,恰恰就是这个政策彻底地被中国人民打败了的时期,这个责任可不小。以脱卸责任为目的的白皮书,当然应该在司徒雷登将到未到的日子发表为适宜。
 

 

  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借以变中国为美国殖民地的战争,组成了美国帝国主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世界侵略政策的一个重大的部分。美国侵略政策的对象有好几个部分。欧洲部分,亚洲部分,美洲部分,这三个是主要的部分。中国是亚洲的重心,是一个具有四亿七千五百万人口的大国,夺取了中国,整个亚洲都是它的了。美帝国主义的亚洲战线巩固了,它就可以集中力量向欧洲进攻。美帝国主义在美洲的战线,它是认为比较地巩固的。这些就是美国侵略者的整个如意算盘。
 

 

  可是,一则美国的和全世界的人民都不要战争;二则欧洲人民的觉悟,东欧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兴起,特别是苏联这个空前强大的和平堡垒耸立在欧亚两洲之间,顽强地抵抗着美国的侵略政策,使美国的注意力大部分被吸引住了;三则,这是主要的,中国人民的觉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和民众组织力量已经空前地强大起来了。这样,就迫使美帝国主义的当权集团不能采取大规模地直接地武装进攻中国的政策,而采取了帮助蒋介石打内战的政策。
 

 

  美国的海陆空军已经在中国参加了战争。青岛、上海和台湾,有美国的海军基地。北平、天津、唐山、秦皇岛、青岛、上海、南京都驻过美国的军队。美国的空军控制了全中国,并从空中拍摄了全中国战略要地的军用地图。在北平附近的安平镇,在长春附近的九台,在唐山,在胶东半岛,美国的军队或军事人员曾经和人民解放军接触过,被人民解放军俘虏过多次。陈纳德航空队曾经广泛地参战。美国的空军除替蒋介石运兵外,又炸沉了起义的重庆号巡洋舰。所有这些,都是直接参战的行动,只是还没有公开宣布作战,并且规模还不算大,而以大规模地出钱出枪出顾问人员帮助蒋介石打内战为主要的侵略方式。
 

 

  美国之所以采取这种方式,是被中国和全世界的客观形势所决定的,并不是美帝国主义的当权派----杜鲁门、马歇尔系统不想直接侵略中国。在助蒋作战的开头,又曾演过一出美国出面调处国共两党争端的文明戏,企图软化中国共产党和欺骗中国人民,不战而控制全中国。和谈失败了,欺骗不行了,战争揭幕了。
 

 

  对于美国怀着幻想的善忘的自由主义者或所谓“民主个人主义”者们,请你们看一看艾奇逊的话:“和平来到的时候,美国在中国碰到了三种可能的选择:(一)它可以一干二净地撤退;(二)它可以实行大规模的军事干涉,帮助国民党毁灭共产党;(三)它可以帮助国民党把他们的权力在中国最大可能的地区里面建立起来,同时却努力促成双方的妥协来避免内战。”
 

 

  为什么不采取第一个政策呢?艾奇逊说:“我相信当时的美国民意认为,第一种选择等于叫我们不要坚决努力地先做一番补救工作,就把我们的国际责任,把我们对华友好的传统政策,统统放弃。”原来美国的所谓“国际责任”和“对华友好的传统政策”,就是干涉中国。干涉就叫做担负国际责任,干涉就叫做对华友好,不干涉是不行的。艾奇逊在这里强奸了美国的民意,这是华尔街的“民意”,不是美国的民意。
 

 

  为什么不采取第二个政策呢?艾奇逊说:“第二种供选择的政策,从理论上来看,以及回顾起来,虽然都似乎是令人神往,却是完全行不通的。战前的十年里,国民党已经毁灭不了共产党。现在是战后了,国民党是削弱了,意志消沉了,失去了民心,这在前文已经有了说明。在那些从日本手里收复过来的地区里,国民党文武官员的行为一下子就断送了人民对国民党的支持,断送了它的威信。可是共产党却比以往无论什么时候都强盛,整个华北差不多都被他们控制了。从国民党军队后来所表现的不中用的惨况看来,也许只有靠美国的武力才可以把共产党打跑。对于这样庞大的责任,无论是叫我们的军队在一九四五年承担,或者是在以后来承担,美国人民显然都不会批准。我们因此采取了第三种供选择的政策......”
 

 

  好办法,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毁灭共产党”,变中国为美国的殖民地,完成美国的“国际责任”,实现“对华友好的传统政策”。
 

 

  国民党腐败无能,“意志消沉了,失去了民心”,还是要出钱出枪叫它打仗。直接出兵干涉,在“理论上”是妥当的。单就美国统治者来说,“回顾起来”,也是妥当的。因为这样做起来实在有兴趣。“似乎是令人神往”。但是在事实上是不行的,“美国人民显然都不会批准”。不是我们----杜鲁门、马歇尔、艾奇逊等人的帝国主义系统----不想干,干是很想的,只是因为中国的形势,美国的形势,还有整个国际的形势(这点艾奇逊没有说)不许可,不得已而求其次,采取了第三条路。
 

 

  那些认为“不要国际援助也可以胜利”的中国人听着,艾奇逊在给你们上课了。艾奇逊是不拿薪水上义务课的好教员,他是如此诲人不倦地毫无隐讳地说出了全篇的真理。美国之所以没有大量出兵进攻中国,不是因为美国政府不愿意,而是因为美国政府有顾虑。第一顾虑中国人民反对它,它怕陷在泥潭里拔不出去。第二顾虑美国人民反对它,因此不敢下动员令。第三顾虑苏联和欧洲的人民以及各国的人民反对它,它将冒天下之大不韪。艾奇逊的可爱的坦白性是有限度的,这第三个顾虑他不愿意说。这是因为他怕在苏联面前丢脸,他怕已经失败了但是还要装做好像没有失败的样子的欧洲马歇尔计划陷入全盘崩溃的惨境。
 

 

  那些近视的思想糊涂的自由主义或民主个人主义的中国人听着,艾奇逊在给你们上课了,艾奇逊是你们的好教员。你们所设想的美国的仁义道德,已被艾奇逊一扫而空。不是吗?你们能在白皮书和艾奇逊信件里找到一丝一毫的仁义道德吗?
 

 

  美国确实有科学,有技术,可惜抓在资本家手里,不抓在人民手里,其用处就是对内剥削和压迫,对外侵略和杀人。美国也有“民主政治”,可惜只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独裁统治的别名。美国有很多钱,可惜只愿意送给极端腐败的蒋介石反动派。现在和将来据说很愿意送些给它在中国的第五纵队,但是不愿意送给一般的书生气十足的不识抬举的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当然更加不愿意送给共产党。送是可以的,要有条件。什么条件呢?就是跟我走。美国人在北平,在天津,在上海,都洒了些救济粉,看一看什么人愿意弯腰拾起来。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嗟来之食,吃下去肚子要痛的。
 

 

  我们中国人是有骨气的。许多曾经是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的人们,在美国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面前站起来了。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朱自清一身重病,宁可饿死,不领美国的“救济粮”。唐朝的韩愈写过《伯夷颂》,颂的是一个对自己国家的人民不负责任、开小差逃跑、又反对武王领导的当时的人民解放战争、颇有些“民主个人主义”思想的伯夷,那是颂错了。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
 

 

  多少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吧,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老子说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反动派,对于我们,不但“以死惧之”,而且实行叫我们死。闻一多等人之外,还在过去的三年内,用美国的卡宾枪、机关枪、迫击炮、火箭炮、榴弹跑、坦克和飞机炸弹,杀死了数百万中国人。现在这种情况已近尾声了,他们打了败仗了,不是他们杀过来而是我们杀过去了,他们快要完蛋了。留给我们多少一点困难,封锁、失业、灾荒、通货膨胀、物价上升之类,确实是困难,但是,比起过去三年来已经松了一口气了。过去三年的一关也闯过了,难道不能克服现在这点困难吗?没有美国就不能活命吗?
 

 

  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南京的美国殖民政府如鸟兽散。司徒雷登大使老爷却坐着不动,睁起眼睛看着,希望开设新店,捞一把。司徒雷登看见了什么呢?除了看见人民解放军一队一队地走过,工人、农民、学生一群一群地起来之外,他还看见了一种现象,就是中国的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也大群地和工农兵学生等人一道喊口号,讲革命。总之是没有人去理他,使得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没有什么事做了,只好挟起皮包走路。
 

 

  中国还有一部分知识分子和其他人等存有糊涂思想,对美国存有幻想,因此应当对他们进行说服、争取、教育和团结的工作,使他们站到人民方面来,不上帝国主义的当。但是整个美帝国主义在中国人民中的威信已经破产了,美国的白皮书,就是一部破产的记录。先进的人们,应当很好地利用白皮书对中国人民进行教育工作。 司徒雷登走了,白皮书来了,很好,很好。这两件事都是值得庆祝的。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八日
 

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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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燕京大学首任校长,说一口流利的杭州话。昨天,他的骨灰葬于半山安贤园
 

 

  司徒雷登 魂归故土
 

 

  杭州耶稣堂弄是一条隐匿在市中心的小弄堂,紧贴银泰百货,平时来往的多是赶潮流的年轻人。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位和中国大有渊源的美国人曾出生在这里。弄堂里的银杏和榉树曾见过他小时嬉戏的身影,藏在住宅楼群中的那幢两层小楼作为他的故居已于三年前对公众开放。
 

 

  这个美国人的名字叫司徒雷登,曾因毛泽东的《别了,司徒雷登》一文在中国家喻户晓,他在中国的名气也因此比在他的祖国美国还要大。
 

 

  昨天上午,杭州半山安贤园,司徒雷登先生的骨灰安放仪式在一片肃穆中进行。回到中国安葬,是司徒雷登先生的遗愿,他自称“是一个中国人更甚于是一个美国人”。
 

 

  生于杭州归于杭州
 

 

  低沉的音乐声响起,在中外友好人士的注目下,司徒雷登先生的骨灰被轻轻安放在安贤园文星园,四周青松苍翠,远处青山环抱。墓碑上只简单写着:司徒雷登,1876—1962,燕京大学首任校长。
 

 

  1876年6月,司徒雷登出生在杭州耶稣堂弄。少年时期的司徒雷登,能说一口流利的杭州话,也曾和小伙伴玩耍在西子湖畔的坊间里巷。1887年,他回到美国接受教育。1904年,他再次来华后的第一站仍然是杭州,这个他出生的地方又一次成为他新的起点。之后三年半里,他先后在杭州及周边地区传教、到教会学校任教。此外,司徒雷登还参与了之江大学的筹建工作。1919年,他成为燕京大学首任校长,并主持燕大校务工作达27年,1946年~1949年他曾任美国驻华大使。1946年,司徒雷登先生被当时的国民政府授予杭州市荣誉市民,并拿到了象征荣誉市民的金钥匙。如今,这把钥匙还静静地躺在耶稣堂弄司徒雷登故居。
 

 

  司徒雷登的父亲司徒约翰是位牧师,1869年来到杭州并开始在此传教,直到1913年去世。他的母亲玛丽随丈夫来华后,热心于教育事业,曾创办女子学校。夫妇二人和司徒雷登的一个弟弟都葬在杭州九里松墓地。司徒一家和杭州可以说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西子湖畔出发见证历史风云
 

 

  正是从杭州出发,司徒雷登先生见证了上个世纪上半叶发生在中华大地的一系列风云变革。著名历史学家林孟熹这样评价他:“整个20世纪大概没有一个美国人像他那样,曾长期而全面地卷入到中国的政治、文化、教育各个领域,并且产生过难以估量的影响。”
 

 

  1949年,司徒雷登先生回到美国后患上了脑血栓,导致半身不遂和失语症,于1962年9月19日在华盛顿病故。他一直希望能够将骨灰送到中国。时隔46年之后,这一愿望才终于得以实现。
 

 

  昨天上午,司徒雷登先生骨灰安放仪式上,司徒雷登先生秘书傅泾波的后人、美籍华人傅履仁老先生这样说:司徒雷登先生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中国的教育事业,回到中国是他最后的心愿。今天,中美关系已经历了巨大的变化,有了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础,求同存异。
 

 

  美国驻华大使雷德这样说:中国是司徒雷登先生热爱的国家,他出生在杭州,今天又回到这里,完成了他的人生旅途。他相信教育是加深两国关系的重要途径之一,如果他能看到今天的变化,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杭州市副市长佟桂莉这样说:今天,中美关系已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两国人民在文化、经贸等各方面的交流日益加深,这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
 

 

  钱江边,西湖畔,这位杭州出生的美国名人,终于在杭州安息,在杭州历史上留下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页。
 

 

  满口杭州话最爱杭帮菜
 

 

  参加骨灰安放仪式的中外友好人士中,几位童颜鹤发的老人最引人注目,他们是北京、上海、杭州等地燕京大学校友会的代表。
 

 

  燕京大学校友会北京校友代表国仲元老先生把一捧洁白的百合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老校长,您安息吧。”
 

 

  杭州校友代表姚林杰老先生则和记者谈起了流传在校友中的“司徒轶事”:“司徒雷登先生是个杭州通,杭州话说得比英语还要好,后来学着说上海话、宁波话、苏州话都带着杭州腔。他在杭州时总要到河坊街王润兴饭庄去吃饭,看看嘛蓝眼睛高鼻子的,点起杭帮菜来有板有眼,把伙计都能听得愣了:件儿要瘦、肥了倒胃;木郎豆腐多放胡椒,要烧得入味;响铃儿要熬稍……这些话不是杭州人都听不大懂的。”(注:“件儿”指五花肉,“木郎豆腐”指鱼头豆腐,“熬稍”是快的意思)。
 

 

  “司徒雷登先生总说西湖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这里就是他的故乡。今天,他总算回家了。”姚老先生感叹着。
 

 

  新闻附件
 

 

  司徒雷登(John Leighton Stuart,1876-1962),美国基督教长老会传教士、外交官。1876年6月生于杭州,父母均为美国在华传教士。1904年开始在中国传教,曾参加建立杭州育英书院(即后来的之江大学)。1906年,司徒雷登的独生子杰克也在杭州出生。1908年,应南京金陵神学院聘请,司徒雷登携妻儿离杭赴任。1919年起任燕京大学校长、校务长。1946年任美国驻华大使,1949年8月离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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